閑侃自己逝去的青春
| 近期自己一直在私問自己，“你活著圖的什么啊?” 春節(jié)初三進醫(yī)院一趟，回來后就天天一天三頓全是素食，無鹽，無油。 昨天晚上夫人候我歸家后還喜滋滋和我說，“棒棒（夫人才抱回來的柯基犬呢稱）只吃小黃瓜呢，西紅柿不吃”。我沒吱聲。夫人有時候說話象外星人一樣，不經(jīng)大腦，但堅決沒惡意，俺不怪她。夫人就沒想咱和“棒棒”能放一起比嗎?有一樣或不一樣的區(qū)別嗎? 咱是天天不挑食，什么黃瓜、芹菜、玉米棒、蘑菇、豆角等等，淘水洗凈后放在一鍋里一煮，完事。但指著鍋，說著碗的事，咱再有涵養(yǎng)，嘻嘻，果真不多心嗎? “你頭上的白發(fā)怎么這么多?”前些天，又一個幾年沒見、上門討論業(yè)務(wù)的尊客坐在對面，只見側(cè)目看著我的臉，同時把他的眉頭，立成一個大大的“川”字，驚嘆。 沒事就會和夫人嘮叨，“今咯我要去剃頭”，夫人就總會回那經(jīng)典一句：“頭上總共就那幾根稀毛，剃什么剃啊�！� ---總意，都是在顯示一個現(xiàn)實，“自己真的老了�！� 近期一直素食減肥，目的更主要是為降血壓。但正因為如此，有些負作用，慢慢顯現(xiàn)出來。前次銷售部實在忙的不可開交，自己也親上前線親自動手。沒曾想晚上歸家夫人說，“看你那樣，明顯沒有以前的力氣了”。估計她是真沒背會“蚯蚓撒尿、腰眼無力”的這句頗接地氣的俚語閑言，否則，以她性格，一定會拎過來來形容我當時的景狀。 所以每每相信自己只要聽到夫人那類話，血壓一定從155（收縮壓）降到120的正常值。歷史和現(xiàn)實不止一次提供有力的證明：自家夫人的話，多有時節(jié)，比藥管用。 捫心自問，自己倒是為現(xiàn)時的自己也曾下過評論：比絕大多數(shù)49歲的人要顯年輕，和20年前的那個“帥哥”相比又相去太遠。好象聽毛澤東主席說過的，“愛俊之心，不分老少”。半夜三更上衛(wèi)生間放過水后回到床邊，都要拐到夫人那邊的電子秤上赤腳祼身秤秤自已的祼重。久了，夫人大概也是“眼不見，心不煩”，一般那會兒夫人總是選擇閉一只眼同時裝著不睜一只眼。 撇開夫人對自己的嚴格監(jiān)管，咱也偷偷壯膽暢開喉嚨長嘆一聲：“對我一見鐘情，好像只有停留在遙遠的昨天�！�---阿彌佗佛。。。還有這想法，都是罪過啊。 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 “我叫郝振華!”一般遇到這類問題，回答得倒多是一字不差，但已真沒有多年前那種脆性和果斷的力意。 遠看身形，“抬頭頻思雁南飛，低頭凈是思故鄉(xiāng)”；鏡頭拉近，灰膚淡唇，目無輝光。一顰一笑，少有能讓人看出往昔快意江湖的遐想，更找不到三十年前那種眉如朗月、目若朗星的風骨天成。再加上自打17年春節(jié)后就堅持減肥，顴骨明顯突出，棱角更加分明，意外有了陰老之感。 其實自己從來沒覺得自己好看，也從來沒覺得自己難看，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而已。 “以前的脾氣血性太重，現(xiàn)在可能磨平了我的性格，比較安靜，比較沉淀�！弊约涸缦牒唵蔚鼗钪�，雖然這并不簡單。 已經(jīng)快50歲了，“帥哥”早已不再是自己的路數(shù)，即使繼混江湖，市場依然而然只眷顧年輕，不為真實的老人家留下余地。就算臉厚如“萬里長城丁頭看”般，也最多牽強附會只能做一個“中年帥哥”，而且還要不得不面對一個對老男人并不寬容的市場。這也能說是“市場經(jīng)濟”造成的?竊笑。 更可嘆的是，這個歲數(shù)的老男，多在職場上選擇“低眉順眼”、回家后選擇站在鍋臺上和”油鹽醬醋”施展拳腳.有時是孩子他們的“老爸 ”，有時是夫人眼中的“你就把我夠死得了”的調(diào)侃主角，反正，不是自己。 “無論曾經(jīng)多美，也要將風光埋葬，在男人排序表中越來越靠后的位置上終老”---這既是面對現(xiàn)實環(huán)境再立壯志、又表決心，也是對現(xiàn)狀必須的無奈“認慫”--這話說的-好象也并不丟什么人喔?! 言笑晏晏、慷慨激昂的自己，一去不復(fù)返了，但還在——一個既能在高光時刻低調(diào)，也能在遲暮之年努力內(nèi)斂的人。 在這個人的身上，曾經(jīng)的故事，不難尋，也許以后，一定還有續(xù)集呢。 再次雙手合什，假作大和尚般，朗聲吟誦：阿彌佗佛。。。 還有想法，有沒有罪過，不知道，不檢討。 能侃，夠膽。 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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